也许自己脑zi坏了。

        她正吃着盘中切好的某种合成兽肉，chu于健康考虑，它们往往被zuo得很熟，营养成分也是经过特殊pei比的，kougan一般，吃的时候有一种混合gan――或者说违和gan。

        就好像她一样。

        徐思若放xia餐ju，抚着额tou。听过瑶zi学jie的话之外，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先前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她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

        一开始还敢怼看着就能把自己nie死的大少爷，被丛影囚禁的时候也几乎从未示弱，一kou喝xia差不多必死的药剂，虽然称不上百分百投ru百分百reai自己的生活，但到后来，时不时tiaochu来的自毁倾向几乎把她吓了一tiao。

        就好像她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生存的希望，面对那些带给她不幸的人生不chu反抗之心，只有逃避。

        徐思若抬起tou，环顾四周。昨天见面以后，徐思若gan1脆住jin了瑶zi的别苑里，主要是一想到回学校还有各种麻烦，后者也没什么反应，反正这里不是她的常居之所，这样其实也方便后续沟通。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xia，她反倒更有冷静思考的时机。

        她在桌板上用手指写xia了一个词语。

        蜂巢。

        蜂巢是转变的开端，如果说在这之前她还执意以自己的力量对抗世界的恶意，后来那种执念已经在漫长的悲剧之后消失殆尽。

        那绝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得了的痛苦。

        同伴接连逝去毫无转机，最后只能勉qiang记起自己的姓名并祈求他人杀死，得到一个彻tou彻尾的全灭结局。也许就是在那以后，她不再认为自己是多么了不起的主角。

        实际上，那个名为蜂巢意志存在似乎还对她说过很多话，他真切re诚地将自己当作孕育种族希望的母胎，给人一种mao骨悚然的狂re。只不过那些话都在苏生后被大脑的保护机制和药wu作用xia刻意遗忘。

        关于遗忘，她又写xia了一个词。

        酒神。

        酒神在jing1神世界里面对她jin行了漫长的玩nong与调教，但关于那句“禁止思考除我以外事wu”之后的遭遇，她几乎毫无记忆，他对自己的jing1神动了手脚，可究竟zuo到了哪一步？

        他知dao什么？他是否已经窥视到她大脑中更深层次的秘密？在被他那样对待，jin行长时间的洗脑，以至于见到他就会条件反she1般喊“主人”后，她的潜意识到底变成了什么样？

        想到潜意识，她沉默良久，轻轻写xia了最后一个词。

        尤莉娅。

        徐思若抬tou看向了玻璃窗，忽然nei心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想。

        ……我不会已经疯了吧。

        会不会在更早以前她就jing1神不正常了？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徐思若”只不过是那个一生都被悲剧堆砌，永远走不chu噩梦的女孩“尤莉娅”幻想chu来的人格？所以，她们的xing格和遭遇才会相近却又不完全相同。

        在最开始，尤莉娅在shenti里残存的想法还会非常鲜明地tiaochu来，使得她能够分辨这是chu于shenti本能的想法，而非来源于她。但后来，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这种微妙的差异察觉，所有的思考似乎都来源于“自己”。

        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又是谁？

        她gan到大脑剧烈的疼痛，那是久违的剧痛，似乎再往深chu1，就要chu2及到记忆设置的界限一样。

        不……不能再想了。

        这样的猜想，一定不是真的。

        徐思若脑海中回忆起关于二十一世纪的记忆，那些现在看来无比落后的铁pi汽车和钢筋混泥在她脑海中显现的格外真实。

        她甚至可以回想起大学时候在天台chui着晚风，shen边朋友luo粉semei甲上的细闪磨砂封层，在月光的照耀xia非常mei丽；回想起回家路上小卖铺买的烤肉chang飘散的re气与肉香，以及竹签上的小cumao刺；回想起她与自己的青梅竹ma漫步在城市的街dao上，人群的兴奋、还有他指着天上混合的彩se烟火时的神qing。

        那绝非幻想。

        可如果…如果她早就……

        光脑上的通讯提示猛然唤回了她的神智，徐思若如梦初醒般chuan着气，看到发来问候的人时，忽然松了一kou气。

        来自【妈妈】：最近怎么样？还习惯吗？

        她翻开包里的酒红se封pi笔记本，拿chu了笔，这一次，她没有写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