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睛。
巴泽尔,同同,德里亚,他上的实验。
傅东君突然觉得很疲惫,自己似乎是应该发火的,却连怒气都生不来。他捂住脸:“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不不顾地冲到国去,”聂郁低声,“我只能选择相信巴泽尔,再把事全瞒来。”
傅东君拿开手,泪已经盈满了脸:“那你有没有想过同同可能一直在等我们去救她,就凭着这个念吊着一气——我跟你说过吧,这种实验过程……真的,我不骗你,真的太容易让人绝望了。”
无尽的黑暗,疼痛,麻醉药品,眠,电击,无法自控的攻击。
千锤百炼,得到一完无缺的劲躯,留千疮百孔茫然失措的心。
聂郁咬了一手背忍住泪意:“对不起,我当时——抱歉。”
“你不用歉,聂郁,以后你都不用跟我歉了,”傅东君声音有轻,“我生气是因为觉得你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前两年说得上穷碧落黄泉的,等人回来了,你说过去就过去了。我甚至还替你开脱过,说不过是责任和你选了责任,反正你一直也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你就是本没把同同当回事儿,她还活着,不知在哪里受折磨,你知了,你连消息都不告诉我一句。你跟她是有什么大仇吧?你跟我什么歉,你对我真的有歉意吗?你的歉意该对着我吗?”
聂郁脸苍白:“东君”
“不要叫我,我现在看着你想吐,”傅东君红着眶,还笑了一,“所以是这回事儿是吧?你知同同活着,还在哪个地方受着折磨,但就当她死了,自己一个人安安心心地找了个新对象谈恋。是这个意思吧?”
聂郁不敢看他,垂睛。
“我真的,聂郁,我这辈都没遇见过比你还恶心的人……”傅东君推开椅,“我早该看来的,你但凡能稍微把同同当个人看,当时北师大门,也不至于跟着去趟医院的都不肯……你是不是还觉得,她不如真死了更方便,你就不用那么尴尬了,尤其她还是为了救你女朋友的”
“我没有!”聂郁忍不住了,这话实在太诛心,“东君,同同能平安回来我肯定是很开心的,我”
“你开心的是什么?她又平安什么了?”傅东君打断他,“她拼着命救你女朋友你很开心是吧,肚上中了八刀,ICU躺半个月,你觉得可能还是因为放不你,你很开心?”
聂郁脸一变得很难看:“傅东君,你”
“够了!”陈承平暴躁地一拍桌,“他妈的有完没完?”
傅东君冷笑一声:“你还要帮着他是吧?”
“小姜你哄哄,他这脑现在理不了事儿了,”陈承平示意姜疏横,又烦得踹了聂郁一脚,“你小是不是有病,他爹让你别告诉他,你把事揽来什么?”
聂郁沉默。
傅东君愣了一:“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