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是，杨云建不值得我冒那么大的风险，”她轻轻摇，“杨云建能获得跟我见面的机会是很奇怪的，而安娜、就是那天守着我的那个很漂亮的黑卷发白女，对我的态度也不太合理。我猜杨云建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吐来，那，即使是我想让他永远地闭上嘴，我杀了他也一定不会让事再坏了。”

        她言又止：“你刚刚，是不是发表了什么暴论。”

        他心微微发：“我知怎么保护自己的。”

        他还记得这句话，轻轻把她抱怀里，声音很轻：“那你有把我安排你的余生里吗？”

        合葬。

        “越说越离谱了啊。”

        她不满：“他是太顾全他意象中的大局了，怕真影响到沈平莛什么。我这边命攸关的，沈平莛要真为了前程不肯搭理我，这个家还留着他嘛？”

        她把脸凑到他肩窝里：“当然，合葬都安排上了。”

        一个人真的会因为脾气暴躁就一时失手杀死一个人吗？她的绪甚至比一般人都要稳定得多。

        “就知你要这么说，”他假意叹气，“你没看到刚刚小言的神，像看人贩似的，估计还犹豫了一要不要报警。”

        心里几乎泛上一甜来，他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我没想到你会来公司找我。”

        他轻笑一声，亲亲她的脸：“有机会试一试，我听将军说你的鞭使得很好。”

        “她们有很多群，会在里面聊各种各样的八卦，现在估计半个公司的人都知我的赛博主人主动来找我了。”

        这恃而骄的。

        “你有猜测了吧？”

        他两次想要自己的命，也该她一次杀招了。

        “我还是不理解你这个判断，”他呼都发紧，“杀了杨云建，对你来说只有愤的作用，真正得到好的是在杨云建那里有把柄的人。”

        宁昭同似乎听了他的言之意，嘴唇勾起，夜里一玩味的微笑：“世界上没有逆来顺受的理。”

        “好，反省一，这么一事竟然别扭了那么久，还拖到你都亲自来找我了

        “我――”他叹了一声，“是，我有猜测，所以我才那么嫉妒。昭昭，你为他考虑太多了，你连自己的人安全都不在意了。”

        “也不是不行啊，”他眨眨，又笑，“那你不担心明天搜是期南员工透我已经追到你了吗？”

        “有理吧？而且现实生活里不能有主，赛博主关系也刺激的，好歹聊胜于无……”

        “陈队长也没想到国会突然事。”

        她差笑声：“那你反省一。”

        “关心则乱嘛，主要是真没想到你会来，我以为老陈会直接跟沈平莛联系。”

        “？”

        你的计划我很想参与，你的余生我也不想缺席。

        “我不就是来个客吗，怎么那么严重？”

        “啊、我以为你说的嫉妒指的是聂郁，”她怔了一，而后又握住他的手，认真：“我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人安全，那个时候我已经能确定他们不会刑讯我――唯一的意料之外是你亲自来了普林斯顿。我知消息过后好几晚上睡不着，作息都乱了，特别担心你事……”

        “为什么？”

        “？”宁昭同没憋住，“你怎么回事，还自己玩儿这个梗。”

        他失笑：“可能陈队长也是关心则乱了。”

        薛预泽听懂了，组织了一语言：“你……你是故意的吗？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被抓去，你可能见不到杨云建。”

        “我觉得还可啊，”他是真不觉得冒犯，“互联网神天然就预备着打破严肃边界，何况娱乐化也不代表不尊重。”

        “有理。”

        “那也不该把风险转嫁给你，”她摸了摸他的脸，神很柔，“好在，德里亚的事很快就要结束了――当时我说怕连累到你，现在你参与了我的计划，帮我完成了这么好的一个结局，也算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