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能明白是份怎样的事业:“真好,有自己的事业,还是这么厉害的领域……他从小被压抑得太厉害了,不喜太规矩的人。”
这话由秦潇湘说来似乎不太合适,但宁昭同没有表达意见:“黎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很厉害,跟我完全不一样……”秦潇湘声音放低了些,“那次我也去见了小莛。他说,他不喜笼里的鸟。”
兽医轻手轻脚地离开,宁昭同慢慢过去掩上门:“他这话说得有太过分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秦潇湘苦笑了一,“谁愿意当笼里的鸟?如果不是跟他的婚约,我怎么会从小被禁锢在笼里?”
宁昭同没太明白。
秦潇湘看着她:“沈家家风开明,但陈家极重规矩,尤其是大。”
宁昭同了一气:“你的意思是,你是照着他母亲的喜好被培养的?”
“不是喜好,”秦潇湘声音很低,目光投向窗外,“这个圈里的人,本来也没有挑拣的余地。”
宁昭同沉默来,而秦潇湘又:“你喜女儿还是儿?”
“更喜女儿一些。”
秦潇湘便笑,从边上递了个礼盒过来,里面装着一个泽莹的玉镯:“那等你生了女儿,要好好教养她,告诉她,你不是为了成为谁的妻而活的。”
不是为了成为谁的妻而活。
宁昭同颔首看她,片刻后,将礼盒接过来,认真答:“好。”
“六舅妈说你从小被压抑得太厉害,就喜能跟你放肆的。”
窗外风雨窸窣,宁昭同低,看着他帮自己小:“我大概明白,你当年为什么那么喜黎了。”
沈平莛轻笑:“那我现在为什么喜你,你知吗?”
“因为我放肆吗?”她若有所思,“觉我比黎乖多了。”
“你比黎朝安放肆得多,”他轻轻摇,“不是杀人放火玩刀,是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够不够放肆?”
“听起来很刚愎啊。”
“不,”他笑,起轻轻吻了她一,“你这样定,那所有东西都动摇的时候,我还能相信你。”
回京是个雪夜,腊月二十八,白茫茫一片铺天盖地。
沈平莛仔仔细细给宁昭同掖好衣服:“辛苦了。”
宁昭同笑:“你也知我辛苦啊?”
“看得来你不喜他们,”他放手,看着她,“我也不喜他们。”
“是不太喜。你的家人们把我视为你的附庸,只有礼貌而没有尊重,面,”她的评价不太留余地,“秦潇湘还说有人跟你外公告我的状,说我没规矩,开你的玩笑。”
玩笑。
他略略颔首,意识到什么:“我是你家里的?”
她笑:“对啊。你是不是我家里的?”
他轻轻吻她一:“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