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庆觉得心脏有受不了了。
他妈的傅东君你是真不怕死啊!
“有印象,一种很好看的小麦,看起来很健康,”沈平莛很随和地答,“就是发剪得太短了,像个男人一样。”
宁昭同不满:“你刻板印象。”
“好,我向你歉。”
沈平莛那一脸“自己老婆自己惯着”的表给傅东君看得有不振,转开话题:“发染回来了啊,好。”
结果沈平莛再次接话:“14年还是15年的时候,她好像染过一次绿发。”
傅东君一听来兴趣了:“对,北极星绿,那时候这丫白,又慢慢长开了。本来追她的人就多,这绿一亮来,晚上都得我送她回宿舍,不然老有男的堵在门送花。”
宁昭同瞅他:“真的假的,那时候你也没夸我一句。”
“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我再夸你不得真上天了,”傅东君责备,“我亲的妹妹,为妇之德在于贞静,别一天到晚想着男人夸你。”
“?”
宁昭同忍气吞声,对沈平莛:“我师兄,随我。”
沈平莛轻笑一声:“没事,我会每天腾时间夸你一句的。”
“?”
“?”
喻蓝江坐在对面,郁闷得要死。
老婆到了自己主场连个正都不看自己,他是不是快被踹去了。
午主席同志在旅长和参谋长的陪同观摩了淬锋的搏击训练,因为心里压着气,喻蓝江手特别狠,张肃咬着牙心说再嫉妒也别拿我撒气啊。
结果这边拳拳到肉的,宁瑱和宁昭同躲在角落里聊得开心,一个风都不朝那边去。
“你及冠那年跟阿娘说,你对当人主一兴趣都没有,只想赓续你父亲在云梦的事业,教书育人,研究学问,”宁昭同有叹息,“你还跟我说,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宁瑱有不好意思,小声:“那时候年少轻狂,阿娘见笑了……”
“什么叫年少轻狂。那时候你虽然没明说,阿娘也能明白你的意思,”她似有恍然,“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时候阿娘想着,阿娘的念念志不在为君,却实实有仁君之相……不过三王之后,成圣王之业到底是僭妄,我便想着,倒不妨放你去,或能留个圣名也说不定。”
宁瑱心里酸酸涩涩的,小声:“阿娘,儿为君得不好。”
“你太,也不见血,小人自然能欺你以方。你父亲念着你温厚,向来不你,只是他也不是暴戾,总也不能为你一辈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