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的电话,而后自恃自己如今明光学大佬的份,自告奋勇要帮韩璟筹备的短片写剧本。
以后筹资还得抱老板大,韩璟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又花了一个晚上,跟薛预泽简单说了一自己的思路。
韩璟的短片是脱胎自《明光》的,或者说,他要拍的是一个自己亲经历过的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一个生在北地边境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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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二生于义渠县闾馆,生得一双顾盼生辉的绿睛,父亲大抵是位月氏商人,又或者来自更远的地方。黑二自然不了解往事,她那当闾姬的母亲也早就记不清楚了,只说是个年轻俊的小伙,无分文十分困顿,自己贪他颜,最后都没收他的钱。
或许黑二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当真很是俊,让她年老衰百无禁忌的闾姬母亲对她还算过得去,求着闾馆的主人一直没让她接客。偶尔客人对她调笑过分,母亲还会叉着腰骂回去,唾沫横飞。
黑二在闾馆里奉酒跑堂,日过得虽没盼,却也还算平静。
然而明光五年,匈人打过来了。
黑二前天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被关柴房,而等她被北地军放来的时候,闹的义渠县一夜之间冷清得门可罗雀。
闾馆空无一人,母亲也不知去了何。
她不想往南逃,如果找不到她那个不知是不是丢她自己跑了的母亲,她在哪里都一个样。她在北地军的安置帐里住了来,偶尔也帮着卫生营的女医工烧打手。隔的伤员帐里常常传压抑不住的痛呼,可战地还在二十里外,黑二没有什么战争的实,只觉得麻木。
而那个叫慕岩的大人,第一次动了她浑浑噩噩的心。
黑二生闾馆,虽不接客,在良家里多少也嫌晦气。黑二早就习惯了那种压在底的鄙夷,但没想到一场败仗后她的份扬起了一场小风波,惹得安置帐群激愤,要把她赶去。
帐中有女人生疮,似有些传人的症状,女人惊怒之中胡乱攀咬,非说是黑二从闾馆里带来的脏病。黑二想说脏病不是这样的,可败仗当大家人心惶惶,指指只让她百莫辩,推搡中甚至划伤了她的脸——
慕岩从边上疾步过来,两记刀背砍在最激动的人上,怒:“何事喧哗?”
等有人将原因讲明,慕岩眉皱得更紧了:“荒唐!旁边就是医工营,她们都没说什么,你们倒在这里断起病了!”说完见黑二可怜,又:“你跟我来,将军缺个使婢女。”
从安置营的孤女到镇北将军的仆婢,可谓一步登天。但黑二还没来得及兴,就意识到慕岩说了一个谎。
镇北将军起居一向亲力亲为,从不需要使的仆婢,能待在将军边的女只有一个,便是被陛送来北地的承平公主宁璚。
慕岩向她解释:“你的绿睛太扎了,往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总容易牵扯到你。”
黑二心怀激,连声谢,心里决定一定要好好伺候这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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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同看到这儿,有想笑,往群里艾特了一句。
【@韩璟 墨明明是你捡回来的,为什么推到慕岩上?】
【薛预泽:?】
【薛预泽:将军,你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