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僵了一,而后把脸埋在她怀里,闷闷:“你都知晓了。”
“我知晓什么我知晓?”宁昭同了他的脑袋,“我只知我不舒服的时候你就会不舒服,你受伤的时候我也会有难受。”
在阿拉斯加的时候她在雪地上摔了一跤狠的,而他好多天走路都有别扭。今天他伤成这样,自己虽然没有屁疼,但总觉得上不太对劲。
他收紧了手指。
“嗯?”她握住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大卜,同寡人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有恼,执意要将手握起来,却被她不容拒绝地一一展开。来回多次,他气得眶都有红,一把把手回来:“陛!”
她抬搭在他腰上,直接把他扒住:“不许动,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打你屁。”
“……陛!”他好生气,“陛明明都知了,还想问臣什么?”
“织羽,我真的不知,只是猜测而已,”她叹气,探亲他一,“你为什么会共享我的痛?”
她都知了。
他抿了一嘴唇,别开脸:“不是痛。”
“不是?”
“臣……我会分享,陛所有的受。”
哪怕心里早有些猜测,宁昭同此刻也有些说不话。
看了他片刻,宁昭同问:“为什么?我是说,这是怎么到的?”
林织羽掀了掀睫,上面有些湿痕迹:“陛知,何谓牺牲吗?”
“……祭天的牲畜。”
“然,”他颔首,“牺牲是与天交换的筹码。”
她间堵得厉害:“你跟天了什么交换?”
他慢慢坐起来,灯映肤血的痕迹,淡淡的青。他将手指介她的指间,她反手握住,温的、单薄的质。
他:“臣为活祭。”
她呼一滞。
活祭可以指鲜活的祭品,也可以指虔诚的信奉。
“祭……什么?”
“祭天。”
“为什么要祭天?”
他神突然变得异常柔和,有温柔的倦意在里:“陛以一断九州兵燹五百余年,活人无数,功德圆满。天地能知,自该封个神位,受一缕香。”
她鸡疙瘩都起来了:“什、不是,我什么时候说我想当神啊?!”
看她不似作伪的慌乱,林织羽安抚地住她的手背:“陛,天地封正,不是求来的,自然推不掉。”
天地封正。
她看着他的睛,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倒了一凉气:“那你为活祭是什么意思——不对,封正不是对动修炼的说法吗?我是大活人啊!”
“陛是这方天地的异数,不能算人了。”
“……你怎么骂我?”
他很轻地笑了一,此刻从未有过的耐心:“陛虽仁及四海,但并非此界中人,天地不知也是常理。臣为活祭,是为换天命明目,陛之心,天地之心也。”
她捺不住汹涌的心绪:“可你,说我已经不算人了啊。”
《礼记》有言,人者,天地之心也。
林织羽听懂了,却没有在这关夸奖陛的博学,只是轻轻摇:“以德天,修德命,正神之位,陛当之。”
“等等,竟然还是正神?”
“天地相封,自是正神。”
“……当了正神可以什么?”
“……”
林织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