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摇了摇，没好气：“沈院也好，老师也好，我就等着你能早一天叫我声爷爷。”

        周振廷握住他的手，在床边坐：“前段时间外，有些日没来看您了。”

        周振廷柔和眉，看着老人满的白发：“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的爷爷。”

        “哼，你小看好吧，我孙女这么漂亮，你不看紧了，到时候带个男的回来，有你哭的时候。”

        周振廷苦笑着安抚上要生起气的老爷，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您放心，我们的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您好好养病。”

        不过，近来老爷渐渐发现，两个孩实在展缓慢，私心里还想有生之年见到重孙生，现在看来，越发遥遥无期。

        周振廷失笑，抚着他的背：“老师，别生气了。”

        老人是研究院的前任院长，不仅在业德望重，于周振廷而言，更有特殊的恩在。

        “你！”老爷被他气得坐直了，扭过不看他。

        这两年，因为疾病缠从院里退，总觉自己时日无多的老人家，就为自己孙女张罗起婚事，而这孙女婿最佳的人选，无疑是模样众，为人谦逊，事周到，样样冒尖的周振廷了。

        周振廷垂眸，也不搭腔，捡了个苹果一面削，一面安静地听他说话。

        老人拍拍他的手，：“我都听说了，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这不缺人，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你要是忙不用老往医院跑。”

        每每谈到这个话题，周振廷也好，沈瑜也好，在他面前总和哑巴了似的。

        有联系，这回答，他心里自然是有数了，轻轻叹了气：“你们这两个孩啊，一个工作本就忙了，另一个还非要去外派，倔得很，女孩家家的，留在父母边多好，跑这老远。”

        “最近和小瑜怎么样，联系多吗？”

        “振廷啊，我知你们两个没什么基础，是我老一厢愿撮合，但有多少对夫妻真是一开始就互相喜，才走到一起的。过日啊，需要的是细长。你和小瑜都是好孩，现在又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呀，多主动些。”

        不相熟没关系，不急着结婚，好歹先订个婚，且把这段关系定，日久生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攻读博士研究生期间，沈院是他的导师，他也是沈院的关门弟。

        学成毕业后，他到一线队历练三年，又是沈院一手将他调回院里，从恩师到领导，数年时间里，沈院对他照拂有加，其间诸多大小事宜，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

        就这样，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周振廷和沈瑜，低调地在长辈见证订了婚。

        “真有那天，我一定祝福她。”

        提起孙女，睛都亮了些，攥着他的手，甚是期待地看着他。

        “振廷？”

手来招呼：“振廷来了，快坐。”

        “有联系过的。”

        沈院对他，也从不掩饰欣赏和喜，与其说是带了个学生，不如说是认了个杰的孙辈。

        说倚老卖老也好，住院期间，他为两个年轻人的终大事拍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