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视线一偏移，看到了少年愠怒的脸。

        “小心！”

        女人神慵懒，斜斜地靠在椅上，泪微微耷拉着，伸手拢了拢上的外套。

        陶老师看向纪：“好，后面再约，纪小。”

        景源很快就走到了两人跟前，视线落在男人扶在她肩上的手上，

        他笑了笑：“好，我定时间，你约餐厅。”

        她抬看向男人笑了笑，而后她站定，将他的手不动声地推了推：“谢谢，我自己可以了。”

她站着累，所以在花坛前找了一把椅坐着等。

        纪笑着，婉拒了：“陶老师上班时间可以吧，等节后，周二午我去您办公室找您。吃饭的话，可以我请您的，您是小源的班主任，我是小源的母亲，这顿饭，怎么也该是我请。”

        纪了，在长椅上坐，又往旁边挪了挪：“陶老师，坐聊吧。”

        男人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少年音。

        但是奈何小太酸，她一个踉跄，好在陶老师上前刚好扶住了她。

        陶老师收回手：“看您穿了跟鞋，确实很累。您坐着吧。我来就是跟打声招呼，顺便说一陈君几个人跟小源的事。”

        她不好再拒绝，只能勉笑着应。

        “陶老师！”

        少年看着陶老师，问他：“陶老师开会是不是要迟到了？”

        语罢，他又看着景源郑重地叮嘱了几句。

        景源脸不是很好，但还是听他说完了：“知了。”

        陶老师远远地就看到草地前长椅前的女人；女人一包长裙，腰肢盈盈一握，哪怕坐着的姿势，也没有多余的赘肉；香槟的裙料上坠着璀璨的碎晶，在她腰间蔓延到腹；鱼尾裙摆落在她脚边，没有规则地散落着；上披着一件不合的西服外套，肩膀位置因没有足够的支撑而耷拉着；晚风来，将裙边的羽拨柔和飘逸的舞姿。

        陶老师抬手看了手中的腕表，对她抱歉但：“我们还有组会，这边，后面约个您有空的事再详聊，我请您吃饭。”

        她抬起，面疑惑地看着陶老师。

        听她这样刻意说自己是小源的母亲，陶老师心里也大概有一些数。

        不等她再开，陶老师就摆了摆手，跟她招呼：“您坐，我先去开会。”

        因为陶老师是景源班主任，所以她还是准备起。

        陶老师起要离开了，纪准备起送他，被他压着肩膀住。

        “陶老师？”纪抬起，看见来人，一个笑容，不过那笑容多少显得有些疲惫。

        被景源的视线盯着，陶老师有一种被针刺手背的觉，忙将手收回。

        不过谁也没有规定学生班主任不能跟学生家长在一起吧。

        他快步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纪……景源妈妈，怎么在这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