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见尚棠真的赶来的时候关玉秀还有担心她莫不是想冲敌营救人,不过一看她边沈临渊背后那浩浩的大军关玉秀就晓得她应该没这个念。尚棠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别看她作风大胆,她什么事都是在有充分保障的前提才会的。
她虽既无女将军的态,也无女将军的武艺,弱鸡一个。但关玉秀也记得她是武家女儿,是东临国关大将军与戚威女将的长女,东国麒麟关少将的。阿公从小就教诲她,将军家的气节是宁折不弯的。
“好,这女有气节。”异族大汉哈哈大笑,问关玉秀:“要是你不就当场让这些人凌辱你呢?”
“从小父亲除了我之外最重视五弟,要是他和关家联姻成功,你说他会不会蠢蠢动?这么多年都无人敢提,为什么这时突然向关家提亲?”
当时关玉秀被打击的卧床不起好几天,而后在她决定去夜游花街时,五王爷的媒人突然就上门了。五王爷是谁其实关玉秀也不记得,只知他是当时已登基成为皇帝的越昭皇沈临渊的五弟,见了一面只觉得是个寡言的人,和她格有些相似,两个寡言的人成亲未必没有乐趣,何况也不能让玉麟他们为难了,于是关玉秀时隔多年终于又一次订婚了。当时已成为皇后的尚棠还命人特地送来了厚礼,虽然都是一些尚棠风格的金灿灿首饰和大红大紫的华丽布料,要关玉秀穿上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库房留收藏。贵为皇帝的沈临渊也赐了些贵重宝作贺礼。
“可要是不让你死,而是让你变为本王的妃呢?”异族汉低声在关玉秀耳边诱惑:“你很有趣,似乎不像东临国的人那样重视女所谓的贞洁,既然如此,你不光不会死,在我们西沙,女是共享的,你还得每天伺候本王的兄弟们。”
“关家在边外常年留守打仗,最近几年大败西沙国的战绩让关氏夫妻在民众中的威望逐年变。关一鸿所训练的军队加上他夫人的戚家军队伍在壮大,这样去,光他所号令军队的规模就要超过这京中镇守军了……”沈临渊慢悠悠的捻着尚棠的发把玩着:“关一鸿这个人,现在没有反意,这我知,所以我也不会直接对他什么,但他的势力变得太大,确实威胁到我们了。棠棠。要是再加上镇守南江边境的五弟的军队……呵,就是他不想反,恐怕也会有人劝他反吧!”
西沙是这种国度啊。关玉秀想着,毫不关心的说:“我没有那个兴趣。”
所以关玉秀虽然死了,有遗憾,但好歹也是保住了自己朋友死的。所以除了临死前没见到玉麟外也再无留恋。
“所以这门亲事不能成功。”尚棠喝了茶
“别想着死,我会掰着你的嘴,着你的不让你自杀。”这汉走来挥开关玉秀脖颈前的刀,充满兴趣的一把抓起关玉秀的巴跟关玉秀对峙:“你又能如何?”
大汉的中终于略有些凝重了,他困惑的问:“东临国皇后是你什么人?”
是愁坏了父母,毕竟关玉秀离适婚年龄越来越远了,二人每次的来信都在促,甚至明示关玉秀尝试跟尚棠一样去夜游花街认识些公权贵。到了最后就连玉麟在信中也踌躇着跟关玉秀开:“你确实不能再拖了。”
“你可以试试。”关玉秀依旧毫无波澜的看着他:“就算你们那么了,我也不会把尚棠引过来。”
不知怎的,她忽然又想起尚棠,她说过的那些话,过的那些事,语气淡淡的从嘴里吐了似乎和关玉秀本人风格并不相符的狠戾话语。
关玉秀本来是这么想的。
“真到那个地步,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杀了你们。刀刺,火烧,毒,同归于尽也不介意。如果你和你的兄弟之后想要无时无刻不计代价杀死你们的妃也倒是可以,不过永远别放松,因为只要被我抓到一空隙我就会咬断你们的脖颈,吞噬你们的血肉,割你们的命绞肉馅。”
然后关玉秀就在大婚前天被突然闯的黑衣人绑走了,被泼醒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倒在敌军阵营,脖颈架着银刀刃。坐于主位首领模样的魁梧异族大汉,歪托着,只跟关玉秀说了一句:“把东临皇后引过来换你,你就能活命。”
但现在,为什么沈临渊和尚棠的对话意思好像是她被沈临渊算计而死的?
关玉秀忽然笑了:“不可能。”
关玉秀并无害怕,仍面无表,她想起话本中类似的节,似乎这时要咬自尽的。
关玉秀想了一会儿,想着想着又笑了。
“朋友。唯一的朋友。”
后来就是,被无奈的西沙国可汗决定用关玉秀的惨死来给东临国皇室一个威胁。于是关玉秀被人绑在了台上,万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