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开始找补。
到底是什么牌的洗发?能把发洗得又亮又黑,味还这么上。
见钱薇薇大早上一来,盯着自己这么睛不眨地看,林远森翻开单词本的手顿了顿。
钱薇薇握拳在林远森看不到的地方,对着自己的脑袋没轻没重地敲了一。
钱薇薇捋了捋被,给妹妹掖好,两人挤在一个枕上,挨着。
一个往左拐,一个向右拐。
小孩的温很,钱薇薇浑呼呼的,于是忍不住抱着亲了一。
钱薇薇从桌上把椅搬来,一边拉开书包拉链,一边盯着林远森乌黑的发看。
钱薇薇从他后绕过,一靠近,就闻到了萦绕在他上的那淡淡的柠檬薄荷香。
爸妈明不给她施压,但暗地里一直对钱薇薇寄予厚望,她一直能受到。
她猛地回过神,将转了回去。
她动作利索从一堆书里翻到昨晚写的作业,一秒就落荒而逃。
昏黄暗沉的夜灯,静谧的房间,只听见两均匀的呼声。
结果力没控制好,疼得她龇牙咧嘴。
钱薇薇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当她不经意间瞅见他逐渐变红的耳尖,这才发现不妥。
越描越黑。
“林远森,你上香香的,你知吗?”
不知是洗发还是沐浴。
少女恬静地睡了过去,嘴角笑。
妹妹被她的动作吵醒,睡惺忪地问:“,我是不是碰到你伤了?”
“……”
林远森翻书页的声音突然变大。
钱薇薇慢悠悠地走到离小区最近的公交站台,运气很好,一上来就是熟悉的321路。
“我的意思是说你发湿湿的,发尖还滴着,说明是早上洗过来的,这样不好,洗完不,我说老了会偏疼的。”
“疼得话告诉我哦,我给呼呼,……”妹妹说着说着,又睡了过去。
反正这张纸条也没用了,她还留着嘛?
自伤后,她就放弃骑车了。
那个原本属于垃圾桶归宿的小纸条被人用胶布完好地粘在了书桌的正上方,抬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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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两边,穿橘制服的环卫工人早早就开始清扫前晚掉的落叶,竹制的扫把与泥地摩,发“唰唰”声。
钱薇薇用手摸索着掉,放任自己再眯两分钟。
“……”
好像昨天闻到的也是这种味。
作为二的学生,钱薇薇非常自觉。
东方旭阳初生,钱薇薇看着她妈单肩背着妹妹的卡通书包,而妹妹在路上一蹦一的背影渐行渐远。
钱薇薇关掉台灯,开了小夜灯,掀起被的一角,钻了去。
该死!
到教室的时候,林远森已经在座位上了。
“林远森…你让一我,我交作业去了……”
“……”
不过看他的发尖湿湿的,应该是洗发吧。
钱妈化完妆走房间的时候,钱薇薇已经收拾好,坐在餐桌边闭着睛吃早饭了。
“不是,我是说,你用的什么牌的洗发啊?香味这么持久。”
这个,住宅区周边的车特别少,非常安静,钱薇薇十分享受这一刻。
闹钟准时响了。
十月中旬,早晨六七钟的空气,稀薄中带了凉意。
直到早读的铃声打响,钱薇薇才着坐回去。
面对考试的惶恐和不安。
说了这么多话,钱薇薇忽然觉得燥,最后一句几乎是结结巴巴说的。
“没有没有,早就不疼了,快睡吧。”
话一脱,钱薇薇自己都觉得不大对劲,这样说不是更冒犯,可前的形,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将最后一截油条混着豆浆咽,肚满足的瞬间,彻底清醒。
钱薇薇走过去,想把手中的便利贴顺路扔到垃圾桶里。
钱妈临走之前又叮嘱了钱薇薇,之后两人一同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