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您想在哪個房間？

        透白的蒸氣在兩人之間瀰漫著，薄薄一層地隔閡開視線。

        這樣的問法，好像是很狡猾的。洢豪想，明明就已經問過一次，只不過這次的內容更詳細，正如男人昨天告訴自己不必照顧起居，洢豪知dao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可是，男人願意表lou的總是如此地少，如此隱諱，自己又怎麼可能不猜測著，試圖為他zuo到一切？即使是現在的開誠布公，「糟糕的qing況」是什麼？自己該怎麼zuo？該主動邀約嗎？還是該每日發生？或者該時刻如戀人般，曖昧親密地對待他嗎？這個人已經付chu了自己一生也還不起的鈔票，又背著日chu，帶來了本以為一生都迎不來的希望。

        現在又像是要給他選擇。可是他哪裡有選擇呢？打從乘車駛離店裡的那一刻，他就已是全然歸屬於這人的了。無論是交易上，抑或是dao義上，他都本該如此。

        「……先生，我願意。我當時，就說過了，我願意的。」

        洢豪猶豫著，想再釐清些什麼，可當對上男人遙遠而慈悲的yan睛，一xiazi又gan覺他已經是那麼艱難地向自己揭lou，那麼脆弱。

        男人確認著自己的yan神，像是想再多說一些威脅的話，卻又作罷。最後只微微地笑，將餅乾推過來面前。

        「好。謝謝你，洢豪。」

        那天中午，男人用僅有的shi材煮了一鍋熱湯麵。洢豪本想幫忙的，男人卻推說自己已經完全康復了，該換人休息，一個人煮完了這一餐。

        吃飽後男人又堅持洗碗，洢豪回到房間，看到男人為他準備了一些書籍打發時間。但整個xia午，他終究只愣愣地坐在床上，思索著他們的對話，聽著門外男人的鋼琴聲一曲曲綿延。

        原來男人是這麼喜歡彈鋼琴的，且彈得如此地好。他想，自己對男人的了解是如此地少，即便自詡於知dao對方的真實shen分，卻也只是個shen分而已，萬千大眾都知dao的表面罷了。

        房間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通訊設備。依照男人的周到程度，顯然是有意讓自己和外界的資訊隔絕。

        鄰近傍晚，洢豪發覺到鋼琴聲越來越混亂，起初還盡力維持著拍zi，到後來，已經連音準都跑偏，曲音斷續，最終再沒有彈chu聲音來。

        他聽見男人起shen，聽見男人來回踱步的聲音。

        而後又安靜了很久。

        江洢豪耐著xingzi，猶豫著該不該主動chu去。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該預zuo準備，讓男人要的時候自己就已經ying著。

        終究，他聽到腳步聲來到自己的門前，沒有傳來敲門聲，卻傳來微弱的一聲：「洢豪。」

        打開門，就對上男人濕漉漉的yan睛。男人又變回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副渾shen發抖的可憐樣zi。

        洢豪溫柔地俯xiashen，輕吻男人的額頭：「先生，您想在哪個房間？」

        「在、在你房間……」男人囁嚅著，發著軟埋進來懷裡，他將人抱起，放倒在仍殘留著自己體溫的床面上。男人急促地呼xi著，滿臉chao紅地胡亂rounie床單，褲襠裡已醒目地半bo起來。

        江洢豪為人脫xia外褲，也脫xia自己的，小心翼翼附上shen去。他溫柔地親吻男人的耳後，惹得人mingan地瑟縮著微微顫抖。

        他伸手握上男人和自己的xiashen，一併rounong，湊近男人已恍惚渙散的臉，貼在耳邊低聲問dao：「先生……我可以吻您嗎？」

        回答他的，是男人直接咬上來的唇。男人的唇she2靈巧柔軟，卻毫無技巧，洢豪xiyun住那亂動的she2，細細tian吻kou腔內bu。他發覺男人似乎很喜歡she2吻，每當tian過軟she2，就惹來對方一陣舒服的輕哼。

        gan覺到男人扭動得更加熱烈，shenxia的wu事完全yingting，像是等不及般地用力磨蹭。洢豪慢慢減緩唇齒的攻勢，持續著xiashen的輕輕擼動，開拓起男人的後xue，如上次一般，那裡已然是不尋常地放鬆而濕潤的。他緩緩頂nong進去，男人的yan淚就開始掉，隨著他一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