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李暻之zuo了一个梦。

        这个梦zuo的十分tiao跃，但无非就是他在万剑山时的一些往事。

        万剑山从开宗立派以来，从掌门到弟zi就没一个是女zi，连膳房掌勺养来防偷夜宵的几条狗都是公的。

        若无要事，万剑山是不允许门xia弟zixia山的。而这些从小就一直呆在万剑山的孩zi们，对于那些知dao、但却接chu2不到的东西特别gan兴趣。

        比如说，女人。

        万剑山是chu了名的寡男窟，门中男人年龄范围覆盖甚广，从一岁到一百八十岁应有尽有，可真正接chu2过女人的却寥寥无几，导致这些血气方刚的男人们对女人这种生wu充满了幻想和渴望。

        有一年，某个弟zi在屋里大喊了一声“是女的！”，就这一声便招来了门派半数的弟zi围在他的屋前，连几位长老都背着手往里瞅。

        众人都想看看那话本zi里的温柔乡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可谁知那弟zikou中的“女的”竟是一只母猫。

        虽然不是个人，但好歹也是个雌的。

        作为万剑山上上xiaxia唯一一个异xing，那只橘白母猫被这群公男人们当成宝贝似的养了起来，并取名为——橘娘娘。

        一xiazi，全万剑山的弟zi都变成了娘娘的男chong，每日都抢着去摸娘娘那过分丰腴的玉ti，拿着小鱼gan1求着娘娘能看他们一yan，甚至还有弟zi因为橘娘娘夜晚应睡谁的榻而争斗起来。

        说是争斗，其实也就是开玩笑似的小打小闹罢了。万剑山的弟zi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最小的一两岁就被抱上了山，大家一同练剑、一起长大，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大家都当门xia的弟zi是兄弟，关系好的不得了。

        除了李暻之。

        或许是天生剑骨的缘故，他从小就比别的师兄弟少了dian宽和，多了些暴戾。一遇上矛盾，什么话也不说，就知dao挥拳将人揍得满脸是血。

        若说对方真是zuo了什么过分事也就算了，连帮他把洗好的衣服收起来，他也要一脸怒气地叫对方少guan闲事。

        李暻之shen有洁癖，非常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其他人也都知他这个mao病，平时是连他的床铺都不会动的。可当时天se阴沉，yan见着要xia雨了，别人帮他把衣服收回来，也是怀着好心才这么zuo的。

        xingzi怪癖一dian没有关系，但像李暻之这种对方好心帮忙，他也要恶语相向，好像好声说话就能要了他的命一般的脾气，能有几个人忍受得了？

        于是，就又打起来了。

        还是李暻之先动的手，因为他听不惯别人阴阳怪气地跟他说话。

        天生剑骨的人就是这么个凶暴xingzi。

        因为他这个脾气，十几年的时光里，除了掌门和长老们，万剑山上上xiaxia竟无一人愿意跟他交好，连膳房掌勺的申叔见了他，都得把勺里的肉抖掉几块才把菜扣到他碗里。

        万剑山的长老们不可能yan睁睁地看着人族之光长成个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的杀神，便把他和其他弟zi隔了开，除了吃饭还是跟别人一样在shi堂里吃，其余时间都是单独一人，连睡觉都从大通铺变成了单人间。

        并且，长老们日日都给李暻之灌输拯救苍生、守护人族的dao理，洗脑一般地教他剑尖所指应是妖mo，而不是同族。

        这洗脑一样的教导真起了作用，加上李暻之年纪越长，渐渐知事的缘故，他的脾气也就变得没那么不可理喻了。

        但他的人缘依旧很差。

        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们正是chun心萌动的时候，每天练完剑了就聚在一起闲聊，闲聊的话题总是聊着聊着就跑偏到女人shen上。

        可李暻之从来没跟人聊过女人，因为他无人可聊。

        虽然他是自己住，不像其他师兄弟一样十几个人睡在一个屋里，但他的屋zi跟别的屋zi相连。每到ru夜，他就能听见墙那边传来的聊天声。

        夜晚正是空虚寂寞的时候，墙对面的师兄们有时候会聊自己喜huan什么样的姑娘，这个说喜huanxing格温柔的，那个说喜huan合得来的，还有一个不要脸的说喜huanxiong大的，因为书里都说xiong大摸着shuang。

        听得李暻之合上书，默默地拿了ruansai堵了耳朵。

        有时候，墙那边还会传来荤文朗诵。

        “书生只觉得这雾渐nong1，挡了yan前的路，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知该朝哪儿走才好。”

        “忽然一阵香风chui过，这雾看着竟散了几分，书生正心中huan喜，却见前方有一倩影隐隐约约。”

        “书生以为前方的人影和自己一样，也是被困在这雾中的迷路人，便想上前邀请对方结伴而行。”

        “可他的tui脚竟像被定住了一般，半步都不能前移。”

        “妖雾渐薄，一温婉女zi从中轻步而来。只见她shen穿一shen薄纱，丰满纤细的shenti在纱xia若隐若现，连双tui间的阴hu都能隐约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