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合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没有回来,而是选择逃离齐国。”
这次,她没有否认,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事到如今你还在袒护他?他凭什么值得你这般袒护?”褚淮止终于抬看向她,怒火中烧。
也许,这就是自己该承担的后果吧。
说完,他起,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不一会儿,帷幔被掀开,一杯递到面前。她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看,看到了那张似妖孽般魅惑的脸。微弱的灯火勾勒他深邃的五官轮廓,漆黑的眸里却没有一丝光亮。
若非他派暗卫查他们的落,最后及时赶到拦人,他们这会估计已在别国逍遥自在了。
于是,她起朝他走去。
一秒,她屈膝跪地,声音定有力:“求皇上开恩饶了他,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正在她颇为失落之际,他清冷的声音传来:“过来研墨。”
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眸,一字一句回答:“无论什么后果。”
,上次你被薛月掳走后,可是发生了何事?”青葵终于忍不住开问。
褚淮止率先开打破沉默,声音很轻,仿佛在漫不经心地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用手抬起她的巴,冰冷的声音像是从牙中挤:“无论什么后果吗?”
可是,为什么心底像破了一个,空空的?
他每说一个字,她的心都会颤抖一,待他说完后便急忙解释:“那日,是薛月故意放我们走的,也是薛月告诉他我的真实份。我不知她意何为,但我们并未合谋逃跑。”
苏阮之听了沉默不语,只是研墨的动作顿了顿。他用角余光将她的反应收在底,目光微沉,继续:“是革职狱好呢,还是发边疆好呢?”
作者有话说:放心,小过后就是大甜。女主快告白了。
闻言,苏阮之想起那晚褚淮止陌生而冰冷的神,心莫名一揪。“没事……我累了,想歇会。”
此时天已完全暗来。
他没有回应,而是转离开,回到书桌旁继续写字。
屋外寒风凛冽,屋安静得只听得见墨条摩砚台的声音,以及笔墨划过宣纸的声音,一站一坐的两人皆是无言。
“你就不好奇我打算如何罚他?”
她把罪名全揽在自己上,因为,她不想郁川受罚。
无论如何,他答应了,自己应该到开心才对。
青葵见她绪低落,也不好多问,服侍她去床上躺后便默默离开房间。
“很好,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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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之,随后接过茶杯,帘微垂,低哑的声音从红唇中溢:“你回来了。”
“你知的,我一直想离开,他只是顺手帮了我。该罚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苏阮之睡了很久,直到酉正时才幽幽转醒,彼时天已暗,屋灯火闪烁。透过轻纱帷幔,她隐约可见不远坐着的影,影影绰绰,似梦非梦。她以为那是青葵,开唤:“青葵,帮我倒杯来。”
而她瞬间坐在地,心里既开心,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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