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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薛预泽闲聊,一如既往是件有意思的事,哪怕他们的话题实在太骇人听闻了些。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薛预泽笑了一xia,有dian苦涩,“但我说服不了自己。”
“你不用说服自己,”宁昭同跟着笑,替他续了半杯咖啡,“你可以当一个奇异的故事看待,除此外于你别无意义。”
“除此外别无意义?”
“嗯?”
薛预泽毫无侵略gan地打量着她,带着善意的好奇发问dao:“你有男朋友吗?”
她答dao:“有,你见过他。”
见过。
薛预泽想起烟雨朦胧的灵隐寺,她和一个年轻男人扶着一位老者,可他实在描绘不chu那个男人的面目。
却忍不住有些在意。
如果她有男朋友,又为什么还要和自己这个曾经的伴侣扯上关系?她说,“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zi”,他能想象那是多快乐的日zi。
他对她印象很好,不想揣测她有什么移qing别恋的想法,何况她待他实在像是老友而非挚ai……虽说,他承认自己因寥寥两面的无端动心。
他不会因为妈妈ai上她,但他的确被她无可救药地xi引。
他都没有得到过她,竟然就因为失去她而gan到无比地遗憾。
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薛预泽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奇怪的事。
他会在三月去mei国gao盛实习,而她的假期也会在二月中旬结束,于是他们相邀去了一趟阿gen廷,还赶上了南极夏季旅行的末班车。
“我们一起来过南极。当时我们是坐船横渡德雷克海峡,因为我告诉你我没有坐过海船,结果我吐得很厉害,”她坐在gao脚凳上,手里拈着一杯酒,看着窗外gan1净的天地,“我们在这个世界尽tou聊了很多,你亲手给我zuo了一个生日dan糕,上面用nai油塑造了一个金se独角兽的tou骨。”
他有些好奇:“《世界尽tou和冷酷仙境》吗?”
她转过脸来对着他笑,嘴唇让酒ye染chu极好看的红se:“是,我们从世界尽tou聊到北岛,又聊到宇宙与人生的意义,最后你告诉我,你ai上我不是因为猎奇。”
猎奇。
他hou间微微发堵。
对啊,她是这么奇特,奇特到他gen本移不开目光。
她的酒量似乎不是很好,他还谈兴正nong1她便有些昏沉了。他扶着她回了房间,为她简单洗漱,引着她睡xia。她好像有些re,整张脸都是迷离的chao红se,一脚踹开了厚实的被zi,抬手一xiazi搂住了他。
他心tou一顿:“宁……”
“你又不知dao该叫我什么了,”她笑,yan神都没聚焦,却攀着他让他近前来,“你说烂昭昭兮未央,我在你心里像皦日一样明朗,所以你要叫我昭昭。”
昭昭。
两个音节在唇齿间犹疑,是酸涩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味dao,稍一咀嚼就让心都开始发颤了。他急不可耐地想让她也尝尝这样的滋味,低tou将唇覆上去,却尝到更让人魂悸魄动的甜蜜。
他有些苦恼,有些难堪,荒唐地发现他正在探寻着她的唇齿,却已经在为别离而不舍。他将手探jin她的衣服里,摸到玉一样温run的肌肤,一颗chun樱在掌中辗转。
她低呻一声,an住他的手:“不要。”
他xiong胁都灼着火,厮磨着她的红唇,低声dao:“昭昭,我想要你。”
昭昭,昭昭。
她睫mao轻颤,手握在他的领kou,声线也是颤的:“不……你应该期盼我赐给你疼痛,让我成为你的主人。”
主人。
他一瞬间几乎战栗,仿佛赤luo地站在人前。
她没有给他太多思绪的时间,推开他的肩膀,一脚踹在他xiong骨上,将他掀翻到床xia。他整个人都懵了一xia,脑zi里不断循环着她用颤抖的嗓音吐chu的“主人”两个字,只觉得心底在掀起狂风巨浪——余光里她跌撞地朝门kou走,他猛地扑过去,将她紧紧an在墙bi上。
“别走昭昭!”他急促地chuan息,嗓音发哑,yan眶里几乎带泪,“我——期盼你能赐给我疼痛,让你成为我的……主人。”
她牙关轻微地相击,像是发冷:“薛预泽,你别这样,脑zi清醒”
“别丢xia我,”他低低dao,guntang的吻落在她耳畔,察觉到她mingan地动了一xia,“怎么都好,别丢xia我。”
她深深xi了一kou气,额tou抵着墙面,静了片刻。
而后她猛地回shen,用力将他掀翻到床上,扑过去一把chouchu他的pi带,狠狠chou在他的tui边,疼得他大叫一声。
他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毫不留qing的鞭打,风声过耳促得他chuan不过气来,他恍惚觉得她是想要他的命。可那些少有示于人前的地方落xia笞痕,绽开的疼痛与从未有过的快gan俱生,奇特的gan受从尾椎上炸裂开来,激得前端的xingqi瞬间就jianying如铁。
他在疼痛里挣扎,在快gan里沉沦,在克制不住的yan泪里意识到,他那么轻易地就被她征服。shenti、灵魂、思想、他shen上的每一寸地方,全都被她占得满满当当——他竟也心甘qing愿地要将自己的所有奉送于她。
“狗狗好乖,”她低声dao,咬着他的耳垂,握着他的xingqi,“